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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刘少白,誓与古人交

2016-06-23 17:09:57 来源:收藏·拍卖作者:菡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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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远的素衣长袍加复古圆片眼镜、阳春哥、狂狷客,灵魂里住着个老夫子……这些一眼标签,都属于80后青年艺术家刘少白。一个网络发达、科技昌明的时代,时间都是高速运转,而在他的身上却是静止的,散发隔着几个时空的气息,那些从他生命里丝丝流泻出的月光、梅影、苔痕、酒香……南方的细腻杂糅北方的豪情,最后融入他的人,他的画,他的篆刻,依稀还是看得见的是——宋时模样,但分明,又不是宋时模样。

  求学记

  所有见过少白的人,都对他对传统的执印象深刻。

  没办法,在少白目前相对而言还算短暂的人生里,他的师承与求学都是颇有传奇意味的经历。

  少白,山东人,出身于一个中医世家,孤儿,从小跟奶奶长大。山东为孔孟之乡,是除了代表江南文化的江浙以外的文化大省。传统文化在民间的根基相当深厚,书法与绘画是不少山东人的日常,甚至不少家庭女性都把写字当娱乐。在这种文化熏陶下的奶奶,很早就让少白接触经史子集一类的圣贤书,给少白打下了很好的传统文化基础。

  从小开始少白的兴趣爱好和同龄小孩完全不一样,小朋友们成天在琢磨着吃啊玩啊什么的,他已经把所有时间用于阅读连成人们都觉看来深奥的古文典籍,然后素日快乐地沉浸在字与画的世界里。他发现自己的天赋最先是在模仿一些小画书时,总有高度的还原感,后来才知道那就是造型能力。12岁时,初识中国传统书画;13岁,拜师于梁永卓老先生门下。梁老先生为白石老人弟子,是一位坚守写意精神的书画家,少白非常感激这位启蒙恩师因材施教,为他开启了艺术道路上的正脉之门。16岁时,梁老手书一封让少白携信上京寻找白石老人后人继续深造,这是一位有远见的师父为弟子能够争取到的最大的福利。

  那时候,这封信没有投寄地址,也没有联系电话,面朝茫茫京城无异于大海捞针,但少白只有一种强烈的直觉,锁定琉璃厂和荣宝斋,总会有人知道齐家后人的消息。那些天,这位勇敢的少年精神无比富足,他贪婪地在琉璃厂、荣宝斋等地浏览到海量的艺术品,还有大师们的杰作;但物质却无比匮乏,路费弹尽粮绝,饥饿开始来袭击他,而他日日睡在阴冷的地下室,慢慢任绝望一点一点包围上来……终于打听到有人知道白石老人第四子齐良迟老先生的消息时,他毫不犹豫地掏光了身上所有的钱来换取了那个珍贵的号码。

  那个号码就是老天给他的一束光,不仅免了他的颠沛流离之苦,更让恩师齐良迟走近他,继而照亮他的生命。齐良迟家小书房有一张沙发,成了他临时的栖身之所。他在那张沙发上一躺四年,当某一天失去时,他才知道那四年是他一生中最好的辰光之一。

  齐良迟之于少白,有一种深深的知遇之恩,以及温暖的亲情。尽管与师兄梁永卓已经几十年未曾晤面,却全然信任师兄的眼光。他收下少白作入室弟子开始,就一直以中国传统文化里的正统正脉来教导他。行师徒之礼那天,齐良迟邀请了不少书斋老友前来观礼,不是将师徒关系昭告天下,更是将对爱徒的教导做了多方托付。齐良迟除了自己亲自教导少白的书画篆刻之外,更邀请了吴悦石教授书画;崔志强、王镛、石开教授篆刻;李燕教授周易;冯其庸教授古文;文怀沙教授诗词……所有对中国文艺界稍有认识的人,都知道这一串显赫声名的背后,都是在各自领域里卓有成就的大家,而这些大家们竟然又组成了一个多么让人艳羡的华丽阵容。

  按少白的话说,那是私塾式教育的正确打开模式。

  六艺相传,古时悉心培养一名高门的贵族嫡子也不过如此。多年后,有人因为少白日常的一句口头禅“阳春白雪下里巴人”而称呼他为“阳春哥”时,确实没有多少现代人能够理解他这8个字后面隐藏的一个无法企及的学业高度,用那样的雕琢方式本来积累的就是与学院教育完全不同的学养和学识。

  那些年少白的一天是丰盛的24小时。晨起洒扫庭院;上午笔墨伺候,旁观恩师写字、画画以及治印;下午去各位老师家里开展有趣的学习;晚上安顿二老就寝后关上院门,小书房里就开始他一天中最美好的时光,冥想、阅读和练习,无人再来打扰他丰富的多维度的世界……关于那段日子,他自己形容是“一个快乐的小书童”,迎来了世俗难得的久违的温暖。

  浮生记

  但美好偏偏总是易逝,随着恩师离世,少白必须自立门户。他依然选择在最熟悉的琉璃厂,在喜欢的荣宝斋附近,在别人私宅的屋檐下摆起小摊,以篆刻治印为生。“粞居于法源寺的寮房,鬻艺于琉璃厂东西街,问道于龙门祖庭白云观、游学于西子湖畔”,现在讲起来,他会以戏谑,甚至夸张的口气讲述那段京城打拼岁月,就连受到城管管制时的场景,他都可以以讲武侠评书的方式还原出来,但只有他眼底,仍然会微微泄露那段艰难岁月的苦涩。被那样的苦涩洗礼过,他会和师公白石老人一样,对金钱有着不偏不倚的率真和务实,会把润格费大大方方地挂在微博上,承认金钱的重要性,但不做金钱的奴隶。

  这一切还并不妨碍他18岁成为中国书协最年轻的会员;21岁就因篆刻在百年印社——西冷印社的篆刻艺术展上获奖;27岁成为荣宝斋签下的篆刻与书画的“双料”艺术家。

  当生活对他真正微笑时,他依然记得那种苦涩,只不过越苦涩越想汲取温暖,他突然觉得以后漫漫岁月里,很需要一位红袖添香的可心人。

  关于心目中的她,网上有一条广为传播的金句;“不要求她有太多太多,她喜欢,感兴趣就好了。因为,如果一个女孩做到跟我同样的高度,那也挺可怕的。”现在看来,那时候他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也没有遇见真正对的人。他其实一直在寻找一个可以与他灵魂比肩的人,只是他当时还不知道。

  那时还没有成为他妻子的琳也就只是隔着微信朋友圈看到他的一张照片,簪花少年站在桃花树下,笑弯弯的一双眼背后是一树灿然。不知的人笑他痴狂,知他的人却晓得他只是循着宋时旧例而已。但那个晓得,却造就了一瞬深情的缘分。

  身处异地的两人可以狂聊数小时,琳也还为他策展“华枝春满”,广州与北京于是千里情牵,终成眷属。

  何况,相识满天下,知己能几人?

  曾有机会游弋到少白伉俪在京城筑的小家,客厅即画室,空间典雅开敞。夫妻俩都有各自的书房,少白是和式茶室的结合,架上有不少晚清到民国的善本,琳也的书房相对会现代很多。但都是诗书气浓郁,分布的各个小景十分宜人。记得玄关处用一个仿古的青铜小鼎种着菖蒲,背后是吴昌硕的大尺寸高仿花鸟,很是提神,满屋子生机勃勃。所有小景都由少白亲自摆弄,一个做案头清供的香橼都要被他造型半天。

  看得出,尽管浮生如寄,阳春哥和阳春嫂过的是尘世中颇有意趣的小暖日子。

  鉴艺记

  当然,一个以书画篆刻艺术为生命的艺术家,真正大部分的日常还必须回到艺术本源上来。少白17岁时,齐良迟在他一方篆刻边款上提到“少白学白石老人篆刻可乱真也”;他18岁时,齐良迟又赞道“少白年方十八,而写意颇得真趣,真不易也”。就是这位眼光如炬的耄耋老人,用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方式让一块璞玉有了君子的温润光泽。

  无论篆刻还书画,少白还是一直追溯中国水墨绘画的精神源头,因为惟有笔墨在审美上的独立性,才是中国水墨绘画的真正核心。

  少白正是通晓古今画理画论,又曾经站在多位巨人的肩膀上,懂得在传统的笔墨秩序中找寻着属于自己内在的表述方式,自觉地以中国传统文化“观照” 他的创作,正逐渐融合成一种具备时代审美和金石翰墨格调相辅相成的个体艺术语言。看过很多关于少白的艺评,但最精到的确实还是号称“美术现代史研究之父”艺评家陈传席。一双洞悉世事的眼,寥寥数语的大白话,句句可以中痛点,“为什么同是学传统,有的百看不厌,有的却令人掉头不顾。为什么同是创新,同是调合中西,也有的好,有的不好。原来画中有一股看不见,却能感受到的‘气’……创新的画也好,传统的画也好,中西结合的画也好,必须画中有一股气,方为好画,就能看去。无气的画谓之死画……有气的画即真画,一划,也见其生气。刘少白的花鸟画中,就有一股生气,可谓生画,也就是气韵生动。画家作画有生气,是天赋的,孔子谓之:‘生而知之’。”

  这一生气已经融入了少白诸艺中,尤其善治印方面,多次在书协、美协、西冷印社等权威机构获奖都是这股生气的融会贯通。承吴昌硕、齐白石二公遗风,审美亦尚阳刚清奇之风,用字、布局、使刀,一任自然,意气风发。爽直痛快,机趣迭出,被誉为“最有投资前景的青年篆刻家”。

  而他的山水画可以依稀看到宋、元、明历朝文人画大家的笔法踪迹。在作品构图中我们可以看到北宋的大山大水、南宋的边角取景、元代的简约清远,明代的庭园小景;其内容的选取皆是充满文人士大夫情趣等生活场景;在画法上,无论是水墨抑或浅绛青绿山水,其笔法粗简遒劲、质朴豪放、气势雄强,所以常常会让观画人会产生画者为一六旬老翁的错觉。另一类花鸟画则取大写意之法,用笔豪放,承袭白石老人笔意;同时学习运用青藤白阳风骨;参考吴昌硕的用墨、用色方式。几方的融合与创新,师古人,又师今人,无所不师,无所必师。确实可以看到笔笔出古人,却笔笔离古人的自我突破。

  少白书法,取隶、篆、金石笔意,笔墨自然老辣,气韵丰厚,全无媚俗之态,多古人之质;笔法稳实遒劲,气脉畅通,结构分明。纵笔所至,有先圣遗风亦有自由任性,具有正大气象。

  近期少白又将部分精力用在画瓷上。以青花入画,取其清其艳,将他对器物的审美与娴熟的书画爱好结合起来。

  谈艺记

  和一位活在宋代的80后艺术家谈传统与创新,尤其这80后思维极快,常含机锋隐语,说到两朵芍药实际提的史湘云,说到鲲鹏之志早跳到了逍遥游,实在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再见时他刚从“艺术北京”回来,无数人问他穿着“古装”是否在做行为艺术。他直言不讳,我就是活在古代,我就是常与古人神交,与先贤神游天外。

  所以我们探讨最多的话题还在于,为何当今很多艺术家在传承与创新中显得很不自信,这是否与我们在某个阶段放弃了自己的文化基因有关。

  少白认为,在从上个世纪初以来,中国画创作反而一直强调“创新”,要打破传统,要革“古人”的命,致使中国画在走入现代之时,出现新的格局。而这一格局,一方面使中国画出现了融汇中西的多样性,另一方面,又为传统中国画在既有的文脉中突破增加了难度。但是,也正是这种难度,考验了中国的文人画家,吴昌硕、齐白石、黄宾虹等一代大师,就是在这种困境中诞生的。先贤讲“借古以开今”。学习继承古代遗产就是为了开拓出新,古为今用,洋为中用。历代著名的大画家博学之后而能独抒已见,创造出自己的新面目,认真研究历代大师们的作品,就会发现,任何一次出新,都不是空穴来风,无中生有。

  和西方艺术史一样,中国画的传统是继承的传统,更是一个不断继承与发扬的传统。我们通过学习继承古代的传统,从而发现前人及其发展的规律,创造出新的风格和面目,这是更好地继承。

  “未来无论五年还是十年,我认为中国传统水墨都是一个持续复兴的态势。现在的80后这代人很多会去西方学习,在对比中西方文化的基础上,会更加深入理解自己本民族文化,他们以后会回归欣赏和收藏传统水墨,因此我对中国文化的传承和复兴有着极大期待。”而他这一生,诗画以言志,早就别无选择。

  当然,只是这言志的方式同时还有多种选择的。比如现在,他也慢慢把自己变成一个80后藏家,主力收藏吴昌硕、齐白石两位老先生作品,用于日常揣摩学习。未来,他希望自己能够有能力收藏一两件青铜器。至于,现在嘛,先在苏州收藏了个小小园子,他爱的那些皱、漏、瘦、透的太湖石们终于可以有个小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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